额济纳旗胡杨林秋游记(4)
额济纳旗胡杨林秋游记(4)
突然,巴易在不远处叫我,我连忙赶过去,一下子惊呆了:毫无生机的沙堆上,一棵蘑菇昂然从沙子里顶出来,颜色是那样的鲜艳,质地是那样的鲜嫩。我惊异于生命的顽强:死去的就死去了,新的生命正在诞生!
怪树林里几乎一片死寂,只有少数的胡杨树上稀稀拉拉的伸出一枝黄叶,在倔强的证明着生命的存在。我穿过枯树林,向西边走去,那里有着低矮的沙丘,沙丘上是郁郁葱葱的胡杨树。我用镜头记录着:面前是大片的枯树林,不管是立着的、躺着的,是那样的无奈;前面,不远的沙丘上,万木葱茏。我又想起了那句诗: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!
镜头里突然闯进了几匹骆驼,在枯树林间的沙地上津津有味的啃食着骆驼刺,一匹小骆驼头扎在妈妈的身子下,抬也不抬的在吸着奶。我突然在想:枯树林不寂寞,战士们不寂寞,这里有摄影人,有骆驼,还有那相邻的生命。
太阳直了,光线强了,我们站在那用胡杨枯枝围就的围墙边,合影留念。
再见了,怪树林;敬礼,无畏的战士!
明天就要离开额济纳了,下午四点,我和慕图雨天同牛儿、巴易相约,又一次来到二道桥,和胡杨做最后的告别。
下午的天气特别的透,天湛蓝湛蓝的,没有一丝云彩,傍晚的阳光洒在胡杨林里,胡杨在沙丘上拖拽起长长的影子。色釉们在胡杨林间奔忙,到处都是摄影的人们。
由于下午是自由活动,我的目的很简单—拾遗补缺。额济纳河边照旧是要去的,站在河的东岸,另有一番别样的感觉。
隔河望过去,密密的胡杨林里人来人往,秋阳从树林间斜射下来,阴阳错落,密疏有致。用长焦拉过来,逆光下的树林格外美丽。
人们对逆光格外推崇,往日人工湖的地方,水位现在已经退缩了许多,人们支起了不少三脚架,尽情的拍摄那密林间的光影。
太阳快要落山了,颜色愈加发红,整个树林都染成了红色,我们对着那林间的光影,和胡杨林做最后的告别。
别了,胡杨林;别了,额济纳!
后记
我对于胡杨有一种近乎崇拜的心态,是因为它生命力极强:活着千年不死,死后千年不倒,倒地千年不朽。在那大漠深处,戈壁滩上,满目苍凉处,突然,冒出一片胡杨林,郁郁葱葱,遮天蔽日。我突发奇想:那沧桑身躯所支撑的繁枝茂叶就象五千年的中华文明,不论身处何种境遇,都能生生不息,顽强生存;死后挺立千年不倒的伟岸身躯就是历史上的万千先烈就义前的英姿,高傲、挺拔,侧目怒视着敌人;而倒地千年不朽的坚硬身躯则仿佛是先烈的英灵,在中华大地上久久不愿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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